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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Ion Valis
翻译 |成梦娇
校阅 |小草
编辑 |能能
「如果你在考虑做出一个改变,那你已经错过那个应该做出改变的时间点了。」
—— Tyler Cowen, 经济学家
你上次尝试新鲜事物是什么时候?你上一次跳出自己的日常行为,尝试新鲜事物又是什么时候?
如果你的回答都是“上辈子”吧,也不用感到难过。因为人类天生就排斥改变,喜欢循规蹈矩。
事实上,行为经济学家和心理学家已经发现人类喜欢维持现状,而这种认知偏差又会很大程度上影响我们的决策和选择。
这种认知偏差叫做“现状偏好”——人类倾向于维持现有的状况。即便当现状客观上劣于其它选项或者在信息不完整时,人们还是会做出维持现状的决定,而且倾向将任何改变都视为一种损失。这可能是宇宙当中最有力量的引力之一了。(向漫威里的超级大反派 Thanos 致以诚挚的歉意)
Thanos | 图源 giphy
1.
首先,我们先来一起解读一下这个概念,看看为什么人类会如此排斥改变。
已经有非常充足的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会进化出这样的认知方式,但是这些远古时期的认知方式已经不再适用于当今社会了。
—— 我们仍然受石器时期大脑 bug的影响。
我们的大脑回路中天生就有“现状偏好”这样一种认知方式,让我们得以一直维持现状,止步不前。
这种认知偏差在我们决策过程当中确实存在。其中,对我们认知影响最大的要属“损失厌恶”了——人们面对同样数量的收益和损失时,会认为损失更加难以忍受,所以会倾向于放弃奖赏,也不愿意冒会有损失的风险。
这看起来就很不理性吧,但是实验证明:得到某件事物的心情愉悦程度只抵得上失去同一件事物的痛苦程度的一半。
想想和你支持的球队赢了一场比赛相比,输了一场比赛会不会让你感觉更难受?
图源 giphy
损失厌恶还会促进保守主义,容易滋生惰性。做出改变通常意味着要再先付出些什么。不论是从获益层面上来说(电视节目往往会利用我们懒得换台的惰性,一个接一个播放节目),还是有害角度来说,这种对于自满的认知偏见会让我们付出惨痛代价,等等通过举例我们就能看看这代价有多么大了。
与之相关的一个思维陷阱就是“禀赋效应”——当一个人拥有某项物品或资产时,对该物品或资产的价值评估会高于没有拥有这项物品或资产的时候。即便是当别人出了一个客观来说非常好的价钱时,人们还是不愿意拱手相让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
换句话说,别人要出价 10,000 美元才能买到你现在正在开的车,但是如果换作你自己来买相同的一辆车,你就不会出这么多钱了。这在道理上根本说不通吧?但是事物的客观价格和在你拥有它时你所认为的价格,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因为我们通常都不会拱手相让自己已经拥有的事物。
说到现在,你也可以想见,这两个不良的大脑认知偏好虽然可驱使我们把某种行为坚持到底,但是也会阻碍你做出积极的改变。
这个时候,另外一种认知偏差也会开始起作用。
“确认性偏差”会确保你有选择性地回忆、搜集有利细节,忽略不利或矛盾的信息,来支持自己已有想法的片面诠释。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球员的另一半建议他退出球队时(球员已经因此得了三次脑震荡了),他还是会拒绝接受对方的理性建议,因为他坚信一个”事实“——一旦退出球队,他就会变胖。
所谓的“消极性偏见”是指,当我们回忆负性记忆时,比回忆正性事件时感受更加强烈。正因如此,我们总是会优先关注那些负面消息,而且我们对这些坏消息的反映剧烈程度往往多过坏消息的真实情况。很多时候,仅仅因为一次改变而带来的负面体验就足以让我们永远避而远之。
这些在我们意识最深处的行为偏好,现在看来已经不符合时代发展了,但是当人类还生活在大草原上的时候,这些行为偏好还是非常具有生存意义的。
图源 The Times
生活在大草原上,损失往往意味着死亡——所以那时候相比于机会,人们总是更加主动地应对威胁。那时候的猎人即便是对沙沙作响的树林,也会有应激反应,因为他们只有通过不断作战才能保证自己还能活下去,繁衍后代。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宁可虚惊一场,也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试想如果他们面对沙沙作响的树丛不作出任何反应,会有什么后果?正因为做出错误判断的成本太大了。那么理所当然,他们这种基因也延续到了我们身上。
然而,这种可以帮助 15 万年前对生活在非洲草原上的人类生存下来的思维方式(进化心理学上叫作“具有适应性的思维方式”),在如今 9102 年的伦敦或者洛杉矶这样的现代社会中不再适用了。
在远古时期,石器时代的人们承受不起这些风险——误判的成本太高了,对他们来说往往意味着丢了性命。
可是这种算法不再适用于当今社会了。现在看来,这种认知方式更容易让我们固守那些看似稳定与安逸的想法(而且这些想法又很有可能是错的),从而错过一些新的机会。
2.
我也不想假装我们很容易就能克服这种风险规避的认知习惯。
诺贝尔奖获得者——心理学家丹尼尔·卡尼曼把这种认知习惯称为“系统一”,或自动化系统。由于我们意识不到这些认知方式,所以这些认知方式往往就会绕过我们的理性判断(即“系统二”)。
丹尼尔·卡尼曼(心理学家,诺贝尔获得者)提出“系统1和系统2”理论:系统 1 为自主运行,例如听到声响会自发确定声源;系统 2 则会稍微调整或是毫无保留地接受系统1的建议 | 图源网络
正因为它们并不被我们所察觉,而且几万年来一直为我们所用,这些认知因素往往会妨碍我们做出改变。好奇为什么我们总是会固执地执着于同一事物吗?因为“做出改变跨出舒适圈”很难,但“呆在原地什么也不做”很容易。
想要忽视我们自身具有这种行为倾向性很容易,但是更容易的是:知道了,也什么都不做。(咸鱼躺)
首先,我们本身就会受到身体内的原始设定的干扰:我们永远可以选择不采取任何行动。
其次,任何改变都意味着要冒一定风险。不管是小到点星巴克时候换一个口味,还是大到要换一个城市生活的决定,我们都要面临未知、损失成本甚至后悔的风险。
我们担心不确定性,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每次做决策时,“做相同的事情”的想法不自觉就会占上风。不做任何改变看起来是最简单的选择。但正相反,为生活注入多样性不仅需要我们的想象力,更多的是需要勇气。
3.
但是,我们都想错了。
我们担忧不确定性。我们往往在做出假设的时候会有一个认知错误:我们很自然地把维持现状和确凿安逸联系起来,把改变与未知和风险联系起来。但事实并非如此——维持现状保持原样并不总是意味着安全。
相反,做出改变也并非一定像赌博那样具有高风险。其实,如果我们客观看待这种人类物理现象是会有帮助的:现状偏差就像引力一样,让我们理直气壮地止步不前。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很有必要来谈一谈这个认知陷阱——现状偏差对我们的生活产生很大的影响,但我们通常都意识不到它,也就根本不会意识到这种认知方式会影响我们做出决策。
4.
每个人都甘愿陷在现状的僵局之中。
慢着!—— 在你不禁要责怪我们人类有多么愚蠢之前,知道这个事实或许多多少少可以让你觉得宽慰一些: 不仅只有人类才会遭到“现状偏差”的劫持,动物、企业甚至国家都会陷入“现状偏差”之中。
有一种海龟在非洲西海岸交配之后,会千里迢迢横跨过大西洋,到达南美才开始孵蛋。
图源网络
它们为什么千里迢迢特地跑到南美孵蛋呢?答案是,在大约 1 亿年前,这种海龟就会在两大陆之间迁徙了,但是当时这两个大陆挨得非常近,当中只有一条狭窄的海峡将两者隔开。
当非洲和南美洲两个大陆挨得非常近时,许多动物都会这样在这两个大陆间迁徙 | 图源网络
每年两个洲之间的距离因为板块运动而变得越来越大——可能每次就增加几英尺多——增加范围很慢以至于海龟都没有意识到两个板块之间的距离在越变越大。结果到现在,它们的子孙后代为了孵个蛋,还要千里迢迢横跨一个大西洋,究其原因,只是因为它们都懒得去做出改变。
不要认为只有乌龟会这样哦,有研究表明,像黑猩猩、猩猩、倭黑猩猩这样的灵长类动物也逃不出”损失厌恶“和”禀赋效应“的泥潭。
美国摇滚乐队 The Smashing Pumpkins 里的 Billy Corgan 曾说过一句话:
「Despite all our rage, we’re all just rats in a cage.
(尽管我们愤怒,我们依然只是在笼子里的老鼠)。」
Billy Corgan(右二) |图源网络
企业在这方面也没比我们人类和海龟好到哪里去。
很多企业都不愿意进行公司变革,拿现在已经破产了的视频租赁公司 Blockbuster 来说,20 世纪 90 年代它们完全无视 Netflix 崛起带来的威胁。
Netflix CEO官里德·黑斯廷斯(Reed Hastings)| 图源 Fortune.com
Netflix 最初经营 DVD 邮寄业务,后来发展出流媒体视频服务。2000 年,Netflix 的 CEO 官里德·黑斯廷斯(Reed Hastings)开价 5000 万美元的价格想将 Netflix 卖给 Blockbuster 时,Blockbuster 竟然拒绝了这个要价。这个案例直到今天还不禁令人唏嘘。
另一个例子是 Decca 唱片公司的高管,当年拒绝了一只利物浦乐队的表演,原因是他们觉得吉他已经过时了。但是这支乐队就是后来名声鼎沸的甲壳虫乐队The Beatles,也就是说他们放弃了变成 Beatles 经纪人的机会。
The Beatles (甲壳虫乐队)是第一支以摇滚乐名义成为一个时代具有象征意义的乐队 |图源网络
举这些案例不只是想说企业因为拒绝做出变革而导致破产,更想强调的一点是:哪怕有时候变革是正向的、积极的,企业也常常会因为担心风险而拒绝做出改变。
5.
我们还看不到待在原地所付出的代价。
这种根深蒂固存在于个人和集体当中的思维认知方式,会导致我们错过很多机会,这一点很让人沮丧。就像上述例子说的那样,很明显,如果当初那些海龟、Blockbuster 的员工愿意做出一些改变而不仅是安于现状,情况可能就会好许多,他们会看到,自己尝试风险的意愿会得到极大的回馈。
但不管是动物,还是我们人类,天生就是喜欢对现状无所作为,即使已经身处次优的境况,很多人还是会选择将就。换句话说,即便当我们深知,做出某些改变肯定会带来更优结果时,人们还是会因为担心失去和出于对不确定性的忧虑而将就着处在次优的现状当中。
最终,我们这种滞于现状拒绝追求更好变化的倾向,会让我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6.
另一个经济学概念也能帮我们更好解释这种代价的惨痛程度:机会成本。
我们面临的每个选项都有直接和间接的结果。直接结果很直观,但是间接结果却值得我们好好探索一番。当我们做出某种决策,我们也应该考虑其他备选项,将两者进行比较。
我们都明白放弃一个还凑合的现状有多么难——尤其当我们已经对当下感到舒适的时候。
但是,如果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呢?更何况更多时候,我们都只是将就着当下其实并不令人满意的现状。
你身边有那种自知婚姻/恋爱状况不幸福但还是甘愿陷于其中的人吗?其实人类都是一样的,他们都会因为太害怕分手/离婚所带来的痛苦,才会选择继续和“魔鬼”纠缠下去,而不愿冒险开展一段新的恋情。也就是说,这些人在不确定和不幸福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但是,我们最害怕做的那个事情其实往往就是我们最需要去做的。
「精神错乱指的就是你一直做同样的事情,却期待有不同的结果。」
——爱因斯坦
照这么说来,我们想要保持现状的倾向性就是精神错乱才有的表现。我们往往将自己桎梏在一个将就的境遇下,有时候哪怕是很痛苦的境遇,因此我们不仅错过了成长的机会,还常常错过了让自己从痛苦当中解脱出来的机会。
7.
满于现状在当今社会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行为。
我们身处在一个经济、科技、社会转型都在加速变化的时代。有军事评论家还把这个时代称为“VUCA 时代”,其内涵是——反复无常(Volatility)、不确定性(Uncertainty)、 复杂程度(Complexity)、摸棱两可(Ambiguity)。
事实就是如此:在这个快速更迭变化的时代,安于现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危险,也更加不能保证未来的长久持续。
不论你是一名员工,还是一名创业者,亦或是一名高管,你所处的环境都是瞬息万变的。你的雇主可能猝不及防就关闭公司了;你的业务可能会招来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又或者你的商品会因为贸易战突然间被扣上很多关税。在这些局面里,不冒风险就是最大的风险,自认“求稳”是上策的想法才颇具风险。事实上,预言家都认为“选择风险而非安全”才是 21 世纪应持有的主导理念之一。
8.
但是我们也应该要想想如何来将这个想法落地。
这里有七个方法来帮你更好的运用这个“在未来讨喜”的理念以及跨越这道我们一直不自知的心理障碍。
1)更加机灵一些:不要止步于仅仅意识到自己大脑存在 bug
了解我们的本能行为是如何让我们固步自封于一个次优环境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但是仅仅知道有这些行为倾向的存在并不能让我们有效地避开它们。
这些神经回路通常在我们的无意识层面运作,我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被操控了。所以,我们也需要自己建立一条大脑神经回路,来避开这些潜意识行为,并有效反抗它们。让我们能够更有效地抵制这些本能行为。
2)改变自己的设想:重新评定你对风险和变化的看法。
做出彻底调整总会比我们安于现状更有好处。但是我们的大脑会自动地将这些可能性关上。如果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来看待变化——觉得做出改变可以带来好处,但是安于现状就会有所损失。
这样的看法实则对我们更有帮助,也更为准确。 这种观点看起来对我们来说完全与直觉相违背,但客观上却是正确的。如果你想要挣脱“安于现状”对你的控制的话,就需要学着用这种眼光看待世界。
3)让“做出改变,向外探索”变成你大脑里的默认神经回路
仅仅转变我们的思维模式是不够的,我们还要发展出积极做出改变的行为偏好。在面对未知时,不要遵循惯性做出常规行动。
在这个鼓励大胆做出改变的理念之下,我们也有理由保持某些事物的稳定不变。切忌为了革新而革新,当你想要某方面安于现状的时候,问问自己不做出改变的理由——来检视这个理由是否站得住脚。
4)用“冒险探索”来替代“安于现状”
我们总是错误地认为现状就是稳定安全的,或者最起码来说也不至于特别糟糕。
比如你会觉得,如果某样东西还没坏得彻底,还能凑合用,那就先别修啦!但事实是,安于现状一点都不安全,而且大部分还都是次优状况。| 图源网络
所以,我们也需要把安于现状和停滞不前联系在一起。正所谓古人所云,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变化总被认为是稳定的对立面,人们总觉得变化就要冒风险、不稳定,甚至意味着危险和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
但是,不是所有人和企业都是以这种眼光看待变化的。投资者和创新者往往能够在安逸稳定中看到缺失的东西。他们总是不安现状,积极寻求机会进行探索。他们一直在不断尝试。所以才接二连三有了 iPod,iPhone 和 iPad,乔布斯完美诠释了肯尼迪说的那句:
「Some men see things as they are, and ask why. I dream of things that never were, and ask why not.
(一些人看到存在的东西,问为什么存在;我梦想从未存在过的东西,问为什么不把它造出来呢?)」
风险投资家甚至都把风险看作是正面的,是收获硕果的机会。 风险往往代表着激动人心、机遇、探索。如果你是以这种眼光看待风险的,那么这一切就显得不那么危险了。其实风险更多时候是和改进、创新、转型联系在一起的。未来尝试以更加积极的眼光看待变化。下次你再想要安于现状的时候,就要想到与之相反的习惯神经回路——该冒险了!
改变我们看待风险的原有大脑回路是第一步。下面介绍一些具体行动:
5)从小做起:像训练肌肉那样,每天训练你的“积极探索”神经回路
就像你已经养成习惯要遵循常规习惯一样,你同样也可以养成积极探索的习惯。换一条路去吃饭的餐厅,或者换一家从来没有吃过的餐厅。买一本从未买过的杂志。尽可能地让小惊喜和突发奇想成为你日常的一部分。长此以往,你可能会惊讶地发现到平淡的日子也能有如此多的小惊喜。
这种愿意冒小风险,愿意去探索试验的意愿,就像一块肌肉——是可以刻意练习培养的。但就像我们身体其他部位一样,不用的话也会退化,正所谓“用进废退”。
如果想要尝试较大一些的改变的话,我们就要换一个思路了。就像当你在考虑搬去另一个城市生活的话,就不能用换一家冰摩卡的思路来考虑了。
6)换一种思考模式:列出“恐惧清单”和“事前剖析”
其实大多时候,我们都在无谓地担心。马克吐温曾说过:
「我活了好几十年了,知道许多令人担忧的问题,但事实上这些问题大部分从未发生过。」
一种能够有效抵消这种倾向性地方法就是直面我们的担忧。
这里可以参考 Tim Ferriss 的“恐惧清单”:
0 1
列出让自己犹豫不决的事,或者一个一直没有做出的决定。想象如果做了,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可以做些什么来预防或者是让损失变得最小?
0 2
写下如果你去做了,并且取得一定成功,那么在6个月、1年、3年内会为你带来什么好处?
0 3
写下如果你不去做,在6个月、1年、3年内会有什么代价?
另一种角度是“事前剖析”(pre mortem),是一种常用的管理策略:项目团队先想象自己的项目失败了,从而推倒出可能导致项目或组织失败的原因。
这包括预想你的选择进行得很糟糕,然后努力去想可能会糟糕成什么样。这种情况下,你可以预见到潜在的问题,而且还能够帮你在问题都还没发生之前就预想到如何处理这些问题。 这种思考方式还能有效减少对失败的虚假恐惧。
7)不要做一个赌徒;而要像商人那样思考,像投资者那样行动
终于讲到最后一点了!我先要申明我并不是在鼓吹要像赌徒那样不安于现状而盲目做出变化。赌博是有风险的赌注,而且风险回报率根本不稳定。玩老虎机就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但是买下一家你认真调查过的公司的股票,是投机性的风险项目,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
我有时候会用这个框架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在下一场聪明的赌注,问自己现在处于何种状况:是在原地徘徊(linger)?还是在漫无目的的游荡(wander)?还是开启了冒险探索(venture)模式?
当我们在某处徘徊停滞不前的时候,通常会在那里停留很久。但是如果我们不带任何目的没有任何计划就去探索新的改变的话,我们也只是在游荡。但是,就像帮派行动一样,我们要运用投资者的心态,明智地看待值得冒的风险。
9.
>> 我知道要跳出现状做出改变很难。而且我也可能是地球上最喜欢按照日常习惯行动的人,所以要在日常生活中遵从这个建议对我来说,也很艰难, 但我还是在每天努力尝试。所以如果我都可以做到,那么任何人也都可以做到。
>> 改变你看待”改变“的眼光。尝试将安于现状和停滞联想在一起,尝试将冒险看作是积极探索。
>> 从小处开始。开始注重训练你身上“寻求探险”的肌肉,可以先从增加你对不确定性的忍耐程度开始。每天都做一点小改变。
不久,你这种愿意冒险的勇气会得到奖赏,久而久之,你想要做出改变的这种动力将会得到强化。
如果你能够最终克服掉对不确定性的害怕,那么这种拥抱风险的思维方式很多地方就都说得通了。
一般我们人生的“高光时刻”以及得以对自己人生进行批判性反思的时刻往往都出现在改变之后,而不是在单纯的连续之中。你可以试着问问自己:
1. 你是对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的周六印象深呢,还是对一个与众不同的周六印象更加深刻呢?
2. 你是对一个住了六年的城市印象深呢,还是对你刚刚搬进一个新城市的那几天印象更加深刻呢?
其实“变化”和“稳定不变”两者都很好——但两者之间需要保持有机平衡。我们体内的基因仍然会引诱我们不自觉地避开风险,但这同时也导致我们错过了很多机会。
所以我们需要有意识地、主动地去避开受这种倾向的影响。就像我们天生就更偏好糖、盐还有脂肪,我们对这些事物如此热爱以至于我们很容易就深陷其中,看不到背后的危害。
这个世界远比我们认为的大、而且还有更为多样的体验和快乐。不要被我们大脑原有设定中神经思维所限定,只能看到狭隘的当下。 尝试挣脱现状的惯性引力,将自己投向那些看似具有风险的偶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