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物流快递员、外卖骑手的社保问题上,京东的叙事里更加强调人情味、兄弟情。
京东物流自创立起就为快递员缴纳五险一金,京东也自称是首个为外卖骑手缴纳五险一金的平台。
刘强东曾说,“如果一家公司是靠克扣员工的五险一金挣钱,牺牲他们 60 岁以后保命的钱,那是耻辱的,赚了多少都会让我良心不安,我没有成就感,这家公司的存在也没有价值和意义。”
从本质上说,外卖平台为骑手缴纳社保背后核心是:当下劳动关系和谐大于一切。
随着外卖、网约车等行业的蓬勃发展,灵活用工、众包成为一种新型就业形态。这种形态下,法律法规如何界定劳动者与平台之间的关系?这需要一个不断摸索和确认的过程,全球都是如此。
在网约车领域,2016 年时,伦敦的外卖司机就曾以罢工威胁Uber,要求平台涨薪并提供员工待遇。如今,英、法等国家认定Uber与司机之间是雇佣关系,应当缴纳社保;但在美国一些州,最高法院裁定Uber 网约车司机为独立合同工,而非雇员。在外卖领域,美国最大的外卖平台DoorDash目前与骑手之间仍不是雇佣关系。
在国内,以网约车司机、外卖骑手为代表的新就业形态下,劳动者权益保障问题近年备受舆论和监管部门关注,也引发了公众对平台社会责任的质疑。
2020年9月,《人物》杂志发布《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文章发布后迅速成为全网甚至全社会关注的热点。外卖骑手的生存状态、群体困境被大众广泛知晓,平台算法也陷入巨大争议。
2021 年初,“六成以上外卖骑手没有社保”登上热搜,再次引发社会对外卖骑手等新业态从业者劳动权益的广泛关注,并再次将外卖平台推向风口浪尖。
2021年7月,人社部等八部门联合印发《关于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的指导意见》(人社部发[2021]56号)简称56号文),明确要求美团在内的10家头部平台企业履行用工责任。
其中包括:保证依托平台就业的新业态劳动者的劳动报酬、合理休息、社会保险、劳动安全等权益;不得将“最严算法”作为考核要求等。
2022年7月以来,在人社部指导下,美团率先启动新就业形态人员职业伤害保障试点,出资14亿元为7个试点省市的全量骑手缴纳职业伤害保费。
2024年美团研究了为外卖员缴纳养老保险等社保方案,在不同区域不同城市调研,并在有关部门的指导下形成了初步试点方案,目前正在搭建骑手社保相关的信息系统,预计2025年二季度开始实施,逐步为全职及稳定兼职骑手缴纳社保。
去年底,美团还上线了骑手防疲劳机制,今年2月又宣布“将于近期公布取消骑手超时扣款的具体方案”。
不难看出,作为头部外卖平台,美团的这些举措都旨在承担更多社会责任,创建更和谐的劳动关系。
实际上,最近几年劳动关系在全球都是敏感话题。欧美国家频发劳资矛盾事件。比如,美国亚马逊和波音公司的员工均多次发起大规模抗议活动,抗议公司对员工在薪酬、工作环境等方面的不公平待遇。
在国内,从阿里到百度,都曾因触碰了劳动关系的敏感神经而遭致舆论争议,吃了大亏。
法律法规很重要,舆论也很重要;后者事关企业声誉和企业家的社会形象,这甚至无法用经济账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