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O前总干事拉米在CCG演讲并与王辉耀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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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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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glish]

2023年12月13日，巴黎和平论坛副主席、世界贸易组织前总干事帕斯卡尔·拉米（Pascal Lamy）到访全球化智库（CCG）北京总部发表演讲，并与CCG理事长王辉耀围绕“全球贸易体系面临的挑战及其对2024年及以后世界贸易发展的影响”主题展开讨论，激荡思想，为第13届世贸组织部长级会议建言献策。会上，CCG高级研究员、商务部欧洲司原司长孙永福，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教授纪文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副教授李思奇还作为特邀嘉宾发表了评议。

近年来，经济全球化面临强大的逆风，作为当今全球贸易体系的典型代表，世界贸易组织受到各方面多种原因的抨击。第13届世贸组织部长级会议即将于2024年2月召开，届时将重点讨论振兴多边机构的议题。同时，2024年将迎来对未来世界影响深远的美国总统大选，很可能进一步加剧人们对世界贸易组织治理能力的担忧。在世界各国领导人讨论改革世贸组织的同时，改革的前景究竟如何，在各方贸易政策趋向紧缩、地缘政治分歧催化对立贸易集团阵营的背景下，多边机构如何推进现代化议程，中国又将在振兴多边贸易方面将发挥何种作用等问题亟待探讨。本次对话在此背景下展开。

在开场致辞环节，CCG理事长王辉耀首先热烈欢迎各位嘉宾的到来，并对帕斯卡尔·拉米先生的生平与任职情况进行了介绍。

在嘉宾演讲环节，拉米先生介绍了欧盟和中国在振兴多边贸易方面将发挥何种作用。他表示，全球化一直在进程中，并没有中断。当前全球化遇到了很多挑战，再全球化的过程很不和平。过去的全球化主要是由大国推动的，而未来的全球化将是由所有人推动的，每个国家都要有所作为，去解决不同的意见，产生求同存异的结果。他认为，尽管环境艰难，也不要丧失未来投资的信心,中国和欧盟可以在气候变化等许多全球性议题上做出贡献，协调一致，团结发力，共同创造更加坚实的条件。

在对话环节，CCG理事长王辉耀就气候变化、全球数字治理、WTO改革中的中国力量等问题与拉米先生进行探讨。王辉耀理事长指出，中国加入WTO推动经济全球化的成果丰硕，遭遇的逆风也多。我们需要加强多边体系，类似气候变化、数字化、AI等问题既是挑战也是机遇。面对一些亟待解决的事项，各国如何通过交流和妥协在治理标准上达成共识非常关键。期待WTO能推动这些新领域的共识。中美欧等国需要加强协商，欧盟可以发挥更积极作用。

拉米在发言中指出，对地球的保护迫在眉睫，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问题是当务之急已成为当今世界的普遍共识。就全球数字治理及人工智能管理而言，他认为，主权国家和政府需要对人工智能可能带来的风险进行监管，同时社会大众也需要相信，对于人工智能的管理需要科学性，要将其变成为大众服务的公共产品。在WTO改革的问题上，他强调，需要有法律约束力的机构以保证决议被严肃对待，WTO的可信度来源于此。

随后，CCG高级研究员、商务部欧洲司原司长孙永福，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教授纪文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院副教授李思奇作为特邀嘉宾发表了评议。

孙永福向拉米先生提出，应如何看待2023年前三季度中欧双边贸易额同比下降的现象，同时对于中欧贸易的前景有何展望。

拉米表示，出现这一情况有三方面的原因：第一，中欧相互间的投资疲软；第二，欧盟商会在华的许多诉求未能得到解决，对中国投资便捷性的评估下降；第三，欧洲议会认为中国对于中欧投资协定被冻结的反应过度，欧洲企业因此选择了转移或撤退，而这些都需要时间才能化解。

纪文华教授向拉米先生提问，欧盟在争端解决机制的改革中能发挥何种作用，以形成改革合力。

拉米在回答中强调，争端解决方案需要约束力，没有约束力的谈判将是一纸空文，而其中最关键的问题是要让美国接受它此前没有接受的事情。在这方面，欧盟可以作为决议实施的中间节点。

在回答李思奇教授的问题时，拉米指出，在WTO谈判中，如果双方都将对方让步作为自己让步的条件，很难解决问题。在贸易壁垒的问题上，他认为，大国之间形成共识非常关键。

在媒体问答环节，针对中国的清洁能源技术以及2023经济亮点这一问题，拉米认为，中国电动汽车的补贴力度很大，同时国内需求低于产能，因此必须要出口到欧洲、美国、日本等目标市场。然而，他坦言，欧洲只能吸收部分产能，很难做到将其完全吸收。

出席本次会议的嘉宾还包括FGS Global咨询合伙人、美国前驻北京大使馆公使衔政治事务参赞William Klein，英国大使馆经济和贸易政策参赞Adam Pickford等。

会议当天，帕斯卡尔·拉米先生及其助理还与CCG名誉主席、商务部原部长陈德铭，商务部原副部长、WTO前副总干事易小准等商务部及有关部门领导会面交流。

帕斯卡尔·拉米从2005年到2013年连任两届世界贸易组织（WTO）总干事。此前，他曾任欧盟贸易专员（1999年至2004年），法国里昂信贷银行总干事（1994年至1999年），欧洲委员会前主席雅克·德洛尔的幕僚长和G7高级筹备官（1985年至1994年），法国总理办公室副主任（1983年至1985年）以及法国经济和财政部副主任（1981年至1983年）。

他的最新出版物包括《奇异新世界》（奥迪尔·雅克布出版社，2020）和《世界将何去何从？》（奥迪尔·雅克布出版社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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